江南洲在傍晚迷迷糊糊的醒来,揉着眼睛喊着袭人的名字。
袭人听到声音便从侧门探出一个小脑袋,“少爷,您睡醒了?”
江南洲点点头,袭人便快步走到床边扶他下床。睡了一天了,他感觉身上汗黏黏的,于是问道,“袭人,哪儿可以洗澡?”
“少爷是想要沐浴吗?我马上去安排。”说着,袭人便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少爷,走吧!”
江南洲跟在袭人的屁股后面进了一个小木房,入门处是一张折叠式的屏风,上面画着几支青竹。
绕过屏风,房间的中央摆着一个大浴桶,几个老嬷嬷正在往里加热水。见到袭人和江南洲,她们放下手里的木盆,屈膝点头后,从屏风的另一侧离开了房间。
“少爷,您先把衣服脱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袭人还站在原地,江南洲忍不住开口了,“你不是应该先出去吗?”
袭人歪歪头,眼神无辜又带着疑惑,“为什么要出去啊?”
江南洲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惊恐的想到,以前不会都是袭人来伺候他洗澡的吧,咱这么血气方刚的好男儿怎么受得了。
“没事。”
把衣服脱干净了后,江南洲已经面皮充血发麻了,但袭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自在的,仿佛习以为常。
江南洲坐在水里,周围雾气缭绕,一盏烛灯在房里散发着昏黄的火光。袭人在一旁轻轻擦拭着他的身体,偶尔会有老嬷嬷在屏风外递过来一桶热水,她接过后缓缓地注入了江南洲的浴桶。
过了好一会儿,江南洲终于习惯了,开始认真的洗澡。说实话,虽然原主的行为有些怪异,但这具身体却是相当完美的。水面上倒映着江南洲模糊的脸庞,有些看不清,但丝毫不影响到颜值,剑眉星目,薄唇挺鼻,一缕长发垂落水中,有种阳光又带有些阴柔的英俊。身材虽然没有强壮到能力扛九鼎,倒拉十牛的地步,但也算是肌肉饱满棱角分明了。
洗完后,江南洲在袭人的帮助下穿戴好了衣冠,离开了浴房。
出来之后天已经半黑了,晚风拂面,天边烧成一片红霞。江南洲突然觉得这府里还真是无趣,一天天的无非就是重复吃喝拉撒睡这几件事。
“袭人,我现在要出府去玩玩。”
“少爷,这...这老爷不是说不准让您出门吗?”袭人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万一您要再惹是生非出了什么意外该什么办啊。”
“什么?”江南洲没想到这江老爷子居然还给他下了禁足令。
“不是不是!我是说现在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了,大街上不准有行人的!”袭人连忙摆头。
“哎呀,办法不是人想出来的?老爷子那里我们就瞒着他嘛,找个墙角翻出去明天早上早点回来不就成了,至于宵禁...它不让咱们在大街上我们就走小路啊!”
“可是...”袭人还想劝他。
江南洲阴笑着攀上了袭人的肩膀,“袭人呐,我江某人这么多年来对你好吧?”袭人听到这儿疯狂点头。
“那少爷我现在有一个小小的愿望你都不愿意帮我实现,真是太令我痛心了啊!”说着便假装掩面哭泣。
袭人见到这一幕急得不行,只好答应了下来,待她转身后江南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丰富的面部表情收敛了起来。
看着前方袭人小小的背影,江南洲在心底暗笑,真好骗。
路上遇到别的下人时,袭人都会心虚的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反观江南洲倒是大大方方的给每个人点点头,满面笑容。
他现在心情格外的好。
两人来到了某一间院子的角落,袭人左右观察了一下,发现没人后小声的对着江南洲说,“少爷,翻过那道墙就出去了。”
江南洲看了看这面墙,估计了一下,大概两米高,也不算太高。
袭人问,“少爷,我们怎么过去?”
江南洲低眉沉思了一会儿,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一块看上去很平整的大石头,于是搬了过来,然后弯着腰蹲在了袭人面前,“你骑着我肩膀先上去。”
“这、这不好吧。”
“快点上来!等会被人看见我俩就完了!”江南洲颠了颠肩膀,于是袭人只好颤抖着骑上了他的肩膀。
江南洲的脸感受着袭人大腿侧的软肉,一股热流差点从鼻腔里冲出,身形也有些摇晃。
袭人赶紧坐稳,“少爷,您没事吧?”
“没、没事。”
江南洲摇摇晃晃的踩上了石头,拖住袭人的臀部艰难的往上送,一股淡淡的幽香一直在他鼻间袅绕,还有手上传来的软糯触感,让他头晕目眩。
在二人共同努力下,袭人终于跨上了围墙,江南洲握住她的手,用力翻上了围墙。
落地后江南洲张开双手,朝此时还在围墙上的袭人示意,于是袭人便小心的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怀里。
将袭人轻轻的放下后,江南洲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四周。
这是一个偏僻的小巷,地面上的石板已生起一层薄薄的青苔,楼宇飞檐下的灯笼在风里摇晃。墙上有一只野猫,在江南洲看过去时,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便从墙上跳到围墙的另一侧了。江南洲感觉眼前这一幕分外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只好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丢了出去。
江南洲看向身旁的袭人,“袭人,这附近有酒楼吗?”
袭人想了想,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之前我出来买药材的时候见到过一家酒楼的,就是...”
“那快带我去吧!”
江南洲一听,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在他的印象里他已经好久没有喝到酒了,在前世他就是个酒疯子,每次出去喝酒不把自己喝的上吐下泻神志不清是不会罢休的。那群名义上的好友都被他喝怕了,尊称他为老酒鬼,可想而知,他对酒的痴迷程度有多深。
袭人想说什么,但还是叹了一口气,埋下头给江南洲带路。
在皇城的街头,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东躲西藏。走了许久,在江南洲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袭人在一个路口陡然停了下来,躲闪不及的江南洲差点撞了上去。
“怎么了?袭人?”
袭人探出半个小脑袋去查看,搞得江南洲也跟着紧张了,也在袭人上方伸出脑袋去瞅。
“少爷,到了,就在那儿。”可爱的少女朝前方努了努嘴。
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酒楼,又低头看看煞有介事的少女,江南洲有些苦笑不得,摸了摸袭人毛茸茸的头发,“我们又不是出来干坏事的,那么蹑手蹑脚的做什么。”
说罢理了理衣服,便走了出去。
袭人连忙跟了上去,握住了江南洲温暖的大手。感觉到突然钻进手心的冰凉,江南洲愣了一愣,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下意识也握紧了自己的手。
刚走近酒楼,江南洲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与饭菜香味,于是赶紧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但是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他一直听见隐隐约约有女人的娇笑声传出,越走近反而越来越清晰。
一进大门,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便迎了上来。
“小公子,来喝酒的呀,我来帮你斟酒吧。”
“你走开!你这老太婆人家小帅哥会喜欢?小帅哥,累了吧,要不要姐姐给你按摩呀~”
“你也好不到哪去,滚一边儿去!还是我来~”
江南洲不动声色的一个小侧步,躲开了这群女人的怀抱。他终于知道哪儿不对劲了,合着这是青楼啊。
撇了一眼袭人,结果发现她脸蛋发红,把头几乎低到了地上,江南洲叹了口气。
在群女扑来的同时,一股与袭人身上截然不同的胭脂味道扑鼻而来,差点把江南洲的眼泪给冲了出来。如果说之前袭人身上的味道是满园鲜花,是如星光般若有若无的清雅的话,那现在这个味道无疑就像有个人给你灌了一大口糖精一样,说不上难闻,但就是腻到让人恶心。
“谢谢,我不要特殊服务。”
听到这句话,这群女人无疑很失望,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块大肥肉,一个又帅看上去又有钱的富家小公子,结果却不是来寻欢的。一转眼间看到旁边的袭人,这才明白了,人家是自带了好货的啊,还需要她们来服务吗。
不一会儿便释怀的群女很快便放开了纠缠,又去找新的目标了。
一个服务员模样的男孩走了过来,面带得体的微笑,看向江南洲,“请问客官需要点什么?”
江南洲想了想,问道,“请问这里还有房间吗?”
“很抱歉,隔间已经满了,如果您喜欢安静的话,那边角落倒是有个空位。”男孩看了看旁边的袭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江南洲随着他所指看了过去,那个空位离别的位置的距离的确算的上远了,而且有一个摆满装饰木架紧贴着,如果要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的确算的上是个黄金宝座了。
江南洲悄悄看了看正在四处张望的袭人单纯的侧脸,想到这,他简直想给自己几个耳光,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怎么自己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其实袭人也不算小了,只比现在的江南洲小了三岁而已。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是古代女子该嫁人生子的年龄了,但江南洲的观念还在停留在现代,自然觉得袭人还是个孩子。
江南洲扶着脑袋醒了醒神,告诉小二就要那个位置了。
“把你这里最好的酒端几瓶出来,再炒几盘下酒小菜。”
“好嘞!客官您先坐着稍等。”说完那男孩便转身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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